第二十七节 极尽又极远的钱-《金字塔人入侵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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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。”
白立想到女生家穷,不太敢说话了。
反倒是女孩不介意,大概是熟悉了,话说开了。
“没有奖学金的话,其实也没啥,放暑假我想去打工。”
“打工,你会干啥啊?”
“我去饭馆做服务员啊,我们村有朋友去做的。别看服务员不难做,钱挣得可不少呢。一个月好几千呢,我算过,高考过后,有将近两个月的假,我能攒五六千块钱。”
“那么多钱。”
“还不够呢。交学费可能刚刚够,不过我去了首都,周末可以打零工。还能做家教。希望我能考个好成绩吧。”
“你成绩还不好?全国大学都随你挑了。”
“那不一样。我说的好,是考状元!”
女生第一次表露出她的野心。
“很难考吗?”
白立疑问。
女孩哼道:“你当然不难了,老实说你只要发挥不失误,稳稳的状元。我不一定,我要发挥很好才行。”
白立嘿嘿笑道:“也不是了。我都考不过你。”
女孩道:“你才读了两年吗。其实我每次都怕考不过你。你到底咋学的,我高二的时候,很多题都不会做。”
作为尖子生,王真真也早就在高二,就读完了整个高中的所有课程。实验班的教学进度,跟普通班级是不一样的。他们整个高三,就是不能的模拟,强化,只为一件事做准备,那就是高考。
白立道:“我也不知道啊,老师教什么,我就学什么了。”
女孩哼了一声:“我原来读初中的时候,我们老师都说没有笨学生,只有懒学生。那时候我相信,后来进了城我就不信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我发现,有很多学生,跟我一样学习,有的还没有我用功,可他们成绩都比我好,我才知道有些东西是天生的。”
“你是在说我吗?”
“不是你。其他同学。”
“男的女的?”
“男的!”
“谁啊,是我们班的吗?”
“不是。他高一很厉害,后来就不行了,高二分班考试,转到重点班去了。”
“他叫啥名字啊,说不定我认识。”
“你问这干什么,又不是一个人。”
“几个人?”
“好几个呢,他们都很厉害,就是不好好学习,有的后来就不行了。”
这时候床另一边睡觉的马媛媛翻了个身,俩人立刻不说话了。
马媛媛接着坐起来:“啊,我睡多久了。真真困了吧,过来躺一会儿。”
其实她早醒来了,也不是她小心眼,不肯换王真真,而是想听听俩孩子说什么,这是难得的机会。当发现儿子很长时间都不再说逃跑的事情后,她终于安心的可以醒了。
“阿姨,我不困,您睡吧。”
白立此时帮腔:“妈,人家不困!”
他只是单纯的想跟王真真说话。
马媛媛瞪了儿子一眼:“你懂什么,这么不会关心女同学,小心将来找不到媳妇。”
白立立刻脸色通红,“我,我”了半天,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。
王真真也通红了脸。
“快来睡会儿吧,这都大半夜了。”
马媛媛离开折叠床,穿上拖鞋走了过来。
王真真红着脸嗯了一声,跑去睡了。
看了时间,凌晨三点,这夜真长。
马媛媛接着发出了一条信息:“宝宝,你在下边吗?”
过了很一会儿,才有消息回复:“我在呢,姐姐,我办事,你放心吧。”
就是你办事才不放心。
马媛媛心里腹诽,甚至怀疑刚才弟弟都在睡觉,幸亏没发生什么意外。
“白立,你也早点睡。”
对儿子说了一句,继续发信息:“你睡会儿吧。有事我打你电话,电话铃声放到最大。”
“知道了!”
车里的马宝愤愤的放下手机,回头却发现女朋友的姿势变了,手似乎不太好放进去了。
不用姐姐交代,马宝无所事事之下,很容易就睡着了,几乎头往后一靠,不久就打起了呼噜。
这呼噜声让李晚晴醒了过来,瞪了马宝一眼,哼了一声。
看看时间,正是半夜。
无所事事,她则拿出小镜子,开始补妆,她要无时无刻都美美的,女人打扮自己,如同武士擦拭战刀,是随时为战争做准备,这句行里某个前辈的话,她很赞同。
李晚晴没再睡觉,她心里的事情不比马媛媛少。
她不由得感叹自己的命运,说好也好,说不好也不好,但至少现在,她觉得她的好运气到了,在这关键时刻,她的战斗力是很强的。
没想到马宝还真是个宝。竟然有一个那么有钱的姐姐,只可惜只是姐姐,而不是他父母有钱。
马宝的姐姐到底有多少钱,这个问题李晚晴很感兴趣。
送给她的那只手表她在网上查过了,东西是无价的,因为市面上买不到,是限量款的顶级奢侈手表,即便从厂家买过来,也得上百万,可这种有价无市的珍品,往往会远超出厂价格,会被抄的很高,遇到真心喜欢的藏家,翻个几倍都有可能。
这也不意味着能从厂里直接买到原表的人就会发财,恰恰相反,能从厂家拿表的人,往往付出过无数个几百万,他们根本不在乎那点钱。只有成为厂家,准确来说,是欧洲某个古老城市,甚至乡村世代传承的某个小手工作坊的贵宾,才有资格买这种限量款。
这种东西,图的是一个地位,一个面子,得到手的人,基本上是不会卖的,送人的价值比卖出去更高。比如送给自己。
李晚晴这样想着,难免得意。
她又看了看这辆车,琢磨不出价格,又在手机上查起来,车子的价格就更说不好了,从几十万到几百万都有,看起来是同一牌子,只是型号不同,价格差别很大。李晚晴相信,马宝的姐姐不可能开最便宜的,看了看车里的装饰,她觉得即便不是顶配也差不离,不会小于百万这个价格。
她又想起今天跟马媛媛见面的场景,马媛媛一身装束,纵使她自认为见过世面,眼光不差,可马媛媛身上的大部分衣物她都看不出牌子来,但从质地上看得出来不便宜。
随手一块几百万的表就送人,车子上百万,身上的名牌估不上价格,这铁定是一富婆。而且很可能比她以前见过的大老板更富。
想着想着,李晚晴不是高兴,而是恼恨起来。马宝的姐姐越有钱,她就越郁闷。因为这些钱距离她似乎很近,却根本没机会得到。
如果马宝是一个她之前以为的穷光蛋,老实人,她嫁了也就嫁了,不后悔。可突然发现他有个亲戚是豪富,他却又沾不上,这就让李晚晴很不甘心了。这勾起了她心里的不服。
她从乡下走出去,开始是迫于无奈,见过了花花世界之后,她开始不服,凭什么有的人那么有钱,而她如此贫困。这种不服,会让革命者掀起革命的热情,但对于李晚晴这种人,只会让她们开始尝试突破道德底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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